steve抬头望向远方太阳升起的水平线,柔和的阳光撒在他脸上,勾勒出平静而落寞的侧脸。
他闭上双眼。“终点是旅途的一部分。”Tony遥远的声音萦绕在他的心神里,仿佛穿越星空,落在他耳旁。
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,他隐约看到tony站在不远的停机坪上,脸上依然是自信的笑容,晨光落在他的白色西装上,一如初见时神采飞扬的tony stark。
但当他回过神来时,见到面前的是曾经与他一起工作过、战斗过、生活过的复仇者们,面带笑意或手捧鲜花,簇拥在他身旁。
唯独不见tony。
steve曾一度认为他的人生是残缺的,他的过去遗失在二战里,复仇者的人生陌生而模糊,曾经有过家的归属感,也被他亲手砸碎。但他不曾问过自己,告别复仇者的这一生,将这一切留在身后,拥抱过去,他是否会完整?
没有tony,他还会完整吗?
他和tony,曾经互相扶持过,一起作战过,互相拯救过,也曾因分歧而刀刃相向过,最终他们,在时空的洪流下,天各一方。一个埋葬于太空的深处,一个独处在两人不曾相遇的过去。
“终点是旅程的一部分。” 他看见tony坐在冰冷的甲板上,面容憔悴疲倦,却平静地看着他的双眼,对他说着告别的话。
steve再一次闭上眼。他转身,缓缓登上飞机。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一部老旧的手机,打了一个永远也不会有人接听的电话。
“hi tony. it's me. 当我的飞机飘至天空的尽头的时候,我也会想起你,也一直都会是你。”
他没有挂断电话,直到进入云层信号消失。